季逢春知道，重头戏来了。
他装作回忆的样子沉思了下，心中则开始快速编造着瞎话，准备抛出一个完美的烟雾弹：“这个妖怪，嗯，它应该是只鸟妖。”
“它原先是想把那天书卖我的，说要20万钱一册。可我根本掏不出钱来，转头就准备走。没想到它突然拉住我，说觉得我是有大福缘之人，愿意先投资我身上，让我日后再回报他。”
“对了，就是它拉住我的时候，我看到它的手了，羽翼洁白，大概率是只鸟妖。”
季逢春继续坦荡地说道：“他塞了三本书给我，我自然是接受了。然后的事你就知道了。我、梁玉火和奶奶都靠那天书入品了。”
奶奶痴迷地听完故事后，发表感慨道：“我这么大岁数，也才第一次知道世上还有这么好的鸟妖。那些蛇妖说的话，果然也不能全信。”
大爷爷不置可否地点点头，继续追问道：“你能详细讲一讲，你是在哪儿遇见那鸟妖的吗？他现在还在原地吗？”
“好像不在了。”季逢春摇摇头，“我就是在去竹叶坊上工的路上偶然碰见它的，我后来又去找过它两次，都没找到，可能和最近失智鸟妖袭击有关吧。”
大爷爷又问了一些细节，季逢春全都诌胡话应付过去了。
但是他话中隐隐透露出的细节，都将那神秘鸟妖的外貌线索，指向他拥有的那鹤妖画皮。
季逢春心中已经盘算好了，他可以传道给季家人，反正传给谁都是传。等命元满溢了，传道也是能获得传道值的关键。
问题在于，他不愿意免费传道。想要承道，那便拿钱来换吧。一手交钱一手交道，再公平不过
这世间唯有黄金能百炼。
所谓的亲情，可炼不得。
大爷爷问了一阵后，有些失望地问道：“所以除你之外的人，必须得花20万文钱才能买到传承天书？这传承天书，估计都是九品层次的吧。如果这样的话......”
季逢春敏锐地发现了爷爷的失望。
是嫌价格太贵了？
也是，如果实打实给20万的话，那在闽江城里也可以找人买传承名额了。又何必来找鹤妖买传承天书呢。
想到这，季逢春摇摇头说道：“我觉得那鸟妖只是在漫天要价而已。他后来见我想走，主动降价说15万行不行。如果我真想买，也许还有讨价的空间。”
大爷爷低头沉思了下，嘴唇微微蠕动着。
季逢春仔细观察着嘴唇的蠕动，感觉大爷爷似乎是想说【如果能还到十万的话，那几个家伙应该是掏得出来的】
大爷爷想了一会儿，便起身了：“春儿，谢谢你告诉爷爷这些事，爷爷得走了。你和奶奶周日来我屋聚一聚吧，我让你大伯他们烧点好菜，长久不聚了。”
“自安，你不再多坐一会儿啦？”
“不啦，英梅。”大爷爷起身对奶奶笑了下，“家里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呢，就这样吧。”
大爷爷干脆利落地离开了屋子。
奶奶则叹了口气：“那大恩人竟然是只鸟妖，我还准备了好些礼物想送他呢。也不知道鸟妖用不用得上这些东西。”
季逢春随便扯了两句，又问道：“奶奶，娟婶说要给我做的衣服，做好了么？”
“没呢，估计是明天送来吧，怎么，等不及想穿新衣服了？”奶奶笑眯眯的看着他。
“倒也不是。奶奶，娟婶不是还留了块布吗？你帮我把那块布也做一件衣服吧，宽松一点的袍子就好了。”
“成啊，奶奶明天再去衡娟那催一催，保管让你穿上新衣服。”奶奶满口应下。
季逢春回到卧室，确认了眼布包里的鹤妖画皮还在后，便将其仔细藏在了谁也想不到的地方。
天书这个借口还算巧妙。
到时候他再伪造几本所谓的天书，便可以披着鹤妖画皮去“卖传承”了。
而且要等失智鸟妖这波风潮过了后再卖传承，这样是最保险的。
毕竟现在鸟妖可是人人喊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