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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阳熙站起身,走到顾愫旁边的桌几边,那上面摆了盆君子兰,花开正好。
阳熙道:“可大人如今与那段子佩走得极近,大人知道,那段子佩过去乃是当今丞相的管家。大人虽不选边站,但大人的行为却选了边。”
说来白宁之心中对段子佩有恨,自然不肯为段子佩做事,顾愫也不算是间接地为皇党效劳。郡主这番话,不过是想让他争名逐利罢了。
顾愫淡淡道:“多谢郡主提醒。”
阳熙低头靠近了顾愫,在他耳边轻声道:“我欣赏大人,并且有心提拔大人,但是绝不想看到大人与我作对,如果是这样,那么我也不敢能保证保全大人、及顾府上下了。”
“是。琉珂绝不会让郡主为难。”
顾愫不过是提拔了一个小小的典史,郡主便要这样敲打他,看来以后还是要小心行事了。
顾愫回了府,刚去拜见了母亲,兄长就来找他了。
顾臻冲顾愫笑道:“琉珂,你猜我今日见到谁了。”
顾愫见兄长的笑颜,自己也弯了嘴角,道:“不知。”
“是钟伯父,幼时他还买过糖葫芦给我们。”
顾愫舒了口气,道:“哦,钟伯父不慕名利,常隐于市井山野,琉珂不常见他。如今钟伯父可还好?”
顾臻道:“身体硬朗,十分自在。”
顾愫点点头道“那就好。”
顾臻又问道:“琉珂你可还记得妍儿?也不知她如今怎么样了。”
其实刚才见钟伯父的时候他就想问来着,不过钟伯父急着走了,便没说出口。
顾愫想了想,道:“兄长是说钟伯父的女儿吗?”
“对。”
顾愫沉吟片刻,道:“兄长节哀,妍儿溺水而亡了,就在旧朝覆灭的那一年。”
顾臻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,怔怔道:“这……”
顾愫把手轻轻放在兄长肩膀上。其实那一年死去了很多人,整个皇室都被屠尽了。
顾臻其实不明白,杀戮的意义到底在哪里,为什么有些人可以轻易地决定他人的生死,如果有这样的权力,为何不尽量给人生路呢。
顾臻不想受他人这样的摆弄,他抓住琉珂的手,道:“琉珂,我总是担心,这朝堂不是好待的地方,不如我们带着母亲,一同到山中去。”事到如今,也只有归隐方有可能跳脱出这个怪圈了吧。
兄长想要的生活,顾愫自然是想给他的,不过现在就抛开这一切又谈何容易,顾愫宽慰道:“兄长说的有道理,只是琉珂这个位子是当今圣上亲自任命的,怕是一时不好摆脱。不过兄长放心,琉珂会为咱们以后好好打算的。”
顾臻叹道:“嗯,那你凡事多加小心。”
“是。”
顾臻在顾府终日恹恹的,庄子上也不大愿意去了。他现在十分想回到无崖山去,在那里整体无忧无虑的,偶尔师父责骂几句,现在想来也是好的。只不过,“愚善亦为善”他还没有想明白。
不过整天在房间里也想不出什么头绪,再去街上么,他也有些腻烦了。这乐南城永远都是有很多人,实在没什么新奇的。还是无崖山好,各种花朵鸟儿,让人永远都不会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