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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珠只是带我去了城中的一家小馆子，说是时间没到，还不知今晚各家楼里的情况，先居中选个地儿，哪儿人多再往哪儿去。
我表示是个好办法，但这会儿多少有点无聊。我打算抓个小二先聊会儿，毕竟来都来了嘛。
“小二——”
“来嘞，客官！”我还以为她在发呆呢，结果嗷一嗓子给我吓得一激灵，这儿的人嗓门是真大。
“客官要吃点啥？本店的卤鸭腿，烧鸡，酱牛肉，片猪头肉可香着呢！”
“这个点吃了晚上不吃啊？”
“那客官要喝点啥？本店有上好的竹叶青、桃花酿！”
我怕喝多了耽误事，摇了摇头。
“那要不上两壶茶，本店特色南湖青葵，清爽甘冽，唇齿留香啊！”
“就这？简直太清爽了。”我双手指向茶杯里飘着的仅一根茶叶，给予隆重注目。
“那客官您要干嘛啊？”
小二估计以为我找茬的，撸了撸袖子语气明显冷了三个调。我掏了个银锭子扔桌上：“闲着也是闲着，不如唠会儿？”
“哎哟，客官，您想唠点啥？”语调回升，至少还上了三个。
“王府小姐绑了相府公子的事儿，知道不？”我挑着眉露出猥琐之态。
“哪是什么相府公子啊，就是个下人，真要是相府公子，甭管是不是受宠的那位，早闹上王府了。”
“不是已经闹上了吗？”
“什么？闹上了？没听说啊。您这哪儿来的消息啊？”
“哟，合着成你打听我了呗？”
“哎呀，那不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吗。”
“今儿一早，我打那王府门口路过，亲眼看到从里面乌泱泱出来好几个，说自己是相府的人，还指着鼻子骂呢！”
“不能够啊，相府那儿没听说啊。”小二陷入了深思，我也陷入了深思。
“这样，你给我打听打听这事，我可是亲眼看见的，还有我朋友，四只眼睛呐！”我指了指边上的银珠说。
“哎呀，这……这可是相府和王府的事儿，哪这么好打听。”
小二在我面前扭捏起来，我又往桌上扔了个银锭子，小二呼啦一下拢进袖子，喜笑颜开：“明日，最多后日，这个点儿您再来，我保证给你打听得明明白白。”
我见状又扔了一块说道：“明日这个时候。”
“成嘞！”
“我再问你，什么叫受宠的那位？”
小二见我出手大方，也是知无不言：“那肯定是四公子啊，哎呀那模样，那姿态，内外兼修，贤夫良父啊。相比之下，即使是正夫所生的二公子，也只能排第二。再往下的六公子，就是最不受宠的那位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