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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妄靠得有点近，说话时温热气息喷洒在江意耳朵上，又麻又痒。
江意本意是想问迟妄说话就说话，靠这么近干什么，结果被对方的话带偏，临到话头也只是偏了偏脑袋，忘了推开。
“什么叫我找麻烦？”
他眼神里带着荒唐，“他不上赶着到我面前讨嫌，我至于倒腾他？我是闲着没事干还是怎么？”
小学弟声音里是控诉。
迟妄站在他旁边，肩膀几乎都快抵在一起，“他做什么讨你嫌了？”
“还能怎么，嘴碎得能放下几十辆拖拉机，一开口就全是粪。”江意简单解释了两句。
“赢了这么多，那请我喝瓶酒应该不过分吧？”迟妄伸手越过他胸前，拿起一瓶已经开了的白兰地。
“不行！”江意眼疾手快地拦住他。
迟妄略微挑眉：“不行？”
“当然不行！这些酒全是汪凯的！一瓶都不能少！”江意把他手里的白兰地抢回来，放回原位。
见迟妄还看着自己，他顿了顿，“你真想喝？”
“也不是特别想喝，就是觉着我前天晚上给某人端屎端尿伺候一整晚，到头来连瓶酒都混不上，就……还挺受伤的。”
江意：“……”
江意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。
狗东西装什么可怜啊！
而且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拿前天晚上的破事来暗示他！就你能显摆是吧？
但别说，这狗东西的确长得好，都不用刻意卖惨，就眉头那么轻轻一皱，可怜兮兮娇弱美人的那味儿就出来了。
……真是操了。
江意微微瞥过眼，自暴自弃地像是妥协，“喝喝喝！老子额外掏腰包请你喝！想喝多少喝多少！这总行了吧！”
他招来服务生，刚要说话，想起什么似的，又回头问迟妄：“你要喝什么？”
迟妄笑道：“你请什么我就喝什么。”
“算你识相。”
被请客的人就该有这种自觉，要是还挑挑拣拣，干脆就别喝酒了。
直接喝西北风去吧。
想着江意给服务生报了个酒名。
江意有时候反射神经粗得能和电缆有一拼，他被迟妄几句话带偏，丝毫没注意到两人近得已经超过普通社交距离。
更别说对话还引人遐想。
“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啊？”
是先前说来要联系方式的女孩。
“他真的是单身吗？他和他旁边那个男人看起来关系很亲密的样子啊！两个人都快贴到一起去了！”
女孩的同伴也有点摸不着头脑，“我也觉得，难不成他们俩是一对，先前说的单身只是情侣间吵架在闹脾气？”
“啊？那这样我还能上去要酷奶boy的联系方式吗？”
此时，酷奶boy身旁的男人似是心有所感，朝她们看了过来，对上目光后他便笑了笑，尽显绅士风度。
女孩同伴心脏狂跳。
“……我觉得咱还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，酷奶boy的男人太特么的绝了，他就那么笑一下，我满脑袋都是芙蓉帐暖度春宵，从此君王不早朝。”
“可恶！这年头帅哥都是帅哥的！我们什么都没有！”
……
江意丝毫不知道自己即将盛开的桃花就这么被迟妄掐死腹中。
他给迟妄叫完酒，就又盯回了汪凯。
瞅着汪凯越喝越慢，他嘴里啧了一声，起身上去劝酒，“汪大少，来，我敬你一杯，感谢你今天慷慨解囊。”
江少爷行走江湖二十二载，自认人生信条是从不和傻b喝酒。